《象》曰:栋桡之凶,不可以有辅也。
刚强之过,则不能取于人,人亦不能亲辅之,如栋桡折,不可支辅也。栋当室之中,不可加助,是不可以有辅也。
九四,栋隆吉,有它吝。
四居近君之位,当大过之任者也。居柔为能用柔相济,既不过刚,则能胜其任,如栋之隆起,是以吉也。隆起,取不下桡之义。大过之时,非阳刚不能济,以刚处柔,为得宜矣,若又与初六之阴相应,则过也。既刚柔得宜,而志复应阴,是有它也。有它则有累于刚,虽未至于大害,亦可吝也。盖太过之时,动则过也。有它谓更有它志,吝为不足之义,谓可少也。或曰:二比初则无不利,四若应初则为吝,何也?曰:二得中而比于初?为以柔相济之义;四与初为正应,志相系者也。九既居四,刚柔得宜矣,复牵系于阴,以害其刚,则可吝也。
《象》曰:栋隆之吉,不桡乎下也。
栋隆起则吉,不桡曲以就下也,谓不下系于初也。
九五,枯杨生华,老妇得其士夫,无咎,无誉。
九五当大过之时,本以中正居尊位,然下无应助,固不能成大过之功,而上比过极之阴,其所相济者,如枯杨之生华。枯杨下生根稊,则能复生,如大过之阳兴成事功也;上生华秀,虽有所发,无益于枯也。上六过极之阴,老妇也。五虽非少,比老妇则为壮矣,于五无所赖也,故反称妇得。过极之阴,得阳之相济,不为无益也。以士夫而得老妇,虽无罪咎,殊非美也,故云无咎无誉,象复言其可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