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埃及人十分重视教育。他们创办了世界上最早的宫廷学校,还设有职官学校、寺庙学校和文士学校。僧侣和文士既是知识的掌握者和教育、教学过程的中心人物,也是教育的培养目标。埃及的海立欧普立斯大寺是一所藏书丰富、教育水平很高的学府。该寺的教学和研究工作一直延续到公元前4世纪中叶。因此,古希腊的一些学者,包括哲学家、教育家柏拉图(Plato)都曾到这里游学。古埃及的教育思想体现在宗教作品、神话故事和各种体裁的文学作品,特别是其教谕性的作品之中。一些记载僧侣和文士言行的纸草卷当然也是后人研究埃及教育思想的依据。柏拉图在其著作《理想国》《法律篇》中都曾议及古埃及的教育观和教育经验,从中反映埃及教育思想对他的影响。我国教育史学家滕大春先生在评论埃及古代教育时指出:“古代埃及曾居于世界教育史的先锋地位。”[26]这一评价应该不仅指古代埃及人的教育实践,对古埃及的教育思想来说,也是很恰当的。
(三)腓尼基文明和腓尼基字母的创造
腓尼基人是古代西亚十分活跃的商业群体。他们大约在公元前3000—前2000年,在地中海东岸的狭长地带建立了一些城邦国家,其中最有名的是西顿(今赛达)和推罗(今苏尔)。公元前814年,他们还在北非建立了著名移民城邦迦太基。从公元前2000年开始,出于商业活动的需要,腓尼基逐渐发展出两套拼音字母表:一套是北方受楔形文字影响创造的乌加里特字母表,共29个字母;另一套是南方受古埃及文字启示创造的毕布罗斯(一译比布诺斯)字母表,共22个辅音字母。公元前13世纪,南方的字母表渐渐地取代北方字母表,成为腓尼基的统一字母表。这套字母表传到希腊后,古希腊人根据自己的语音加上了元音字母,构成希腊字母表,后来又由希腊字母表派生出拉丁字母表和斯拉夫字母表,成为现代欧洲各国字母文字的来源。此外,腓尼基的毕布罗斯字母表在东方还派生出阿拉美亚语字母,由此再演化出印度、阿拉伯、希伯来、波斯等字母以及维吾尔、蒙古、满文字母等。由此可见,古代东方文字的发明、传播、交融与演化对现代文字与文明发展源远流长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