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萦歌讶然,“怎么会?我今日才安排书局的周老板排版一事,这画怎么可能提前漏了?”
她数手上的画,今日周平拿走四幅,是她觉得可用的,剩下还有四幅,是觉得画得不太满意,想丢掉的,这么一看,怎么就三张了。
她努力回想,缺少的是哪一张时,脸色变了。
皇帝见唐萦歌拿了画发怔,语气不好道:“就算你为人爽直不拘小节,正因你这性子,的确做了一番大事,可为男子作画的这份情义你又该如何解释?”
唐萦歌想通了其中过节,也不急了,“皇上,不知臣女去岁为西晋三万大军添置棉衣一事,您可听说。”
她这种明晃晃表露功绩的做法很不明智,哪怕明知会惹得皇帝不快,可她非问不可。
“有功朕亦有赏,不必扯出旧事,难不成这天下的臣子都要把自己的功绩挂在嘴边与朕提上一提吗?”
唐萦歌淡笑,到了这个时候了,她也不害怕了,朗声道:“臣女谢皇上恩赏,但今日不得不提此事,事因当时这笔棉衣钱,是臣女出了一套连环画所得。因为此画本是臣女一时思念王爷有感,胡乱涂鸦所作,却意外赚了大笔银钱。便想拿着这些意外之财,替王爷解一时燃眉之忧,才有了那批冬衣。”
司空烨听了,眼睛一亮。
唐萦歌怕皇上不信,继续道:“此事,清雅书局周老板可以作证。而我会画下手中画作,是见元公子生得俊雅,一身贵气,为人温和与女儿家谈笑间,亦不在乎礼数。正如当下正火的《红楼》一书中,怡红公子的形象,就生了再出连环画册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