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正在柔声哄着裴珠月:“月儿,把腿抬起来,对,就这样,这样就能过来了,一点儿也不难的……”
裴珠月紧紧地抓着南景的手,悬在空中的脚都在发抖,这一路走来,她身上的披风都被切成了碎布条,破烂到连乞丐都嫌弃。
罗鸩恼火地看着裴珠月,明明她的脚距离刀丝那么远,她何必如此恐惧?
忽然——
距离刀丝足足有三寸的锦鞋,鞋底居然被生生地切断,距离划破脚底仅有毫厘!
“啊!”裴珠月陡然惊叫出声,抱着南景的手臂又哭又嚷,“景景哥哥我怕!我怕!我是不是要死了!啊!”
南景都蒙了,这离得这么远,怎么还被切了?
罗鸩立刻抓起银粉撒过去,然而刀丝早就被虞稚挪走了,银粉落了个空,什么也没发现。
裴珠月尖锐刺耳的声音再度炸响:“你不是说银粉可以克它吗?这是怎么回事!本小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爷爷和爹爹……还有我姑姑,不不会放过你的!”
那边的三人吵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