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逍遥站在御书房外面的回廊上,沉默地看着天际的乌云。凤栖命他在外面候着,御书房外十丈之内不许任何人靠近,唯有楚非墨一人踏进了御书房,关上了房门。
直到现在,已经过了半个时辰。
御书房里一片寂静如雪,空气凝滞,周遭方寸之地,仿佛彻底陷入了一片窒息的安静之中。
沉沉寂寥的话语隐隐还回荡在耳边,凤栖安静地坐在御案后面的龙椅上,一手支着下颚,沉静如画的眉眼间一片如雪的冰冽无情之色,低垂的眸心,波涛汹涌,暗流涌动,是无尽的肃杀之气。
楚非墨神色复杂,看着凤栖的眼神带着些许难懂的色泽,沉默了良久,他才低声道;“所有的事情我已经跟陛下详尽地说了,还望陛下心中有数。三分天下是最好的结果,但是最后,却不一定能维持这样的局面。”
很多时候,打破局面的东西并非野心,而是其他的欲望,甚至是一种可怕的执念。
“陛下与他本来可以做到势均力敌,但是他身上没有弱点,而陛下自己,弱点已经毫无保留地呈现了他的眼前。”楚非墨说着,声音显得有些干涩,很多话让他无法启齿,“我只是希望,陛下能避则避……虽然陛下骄傲自负,从不来不屑于逃避示弱,可很多时候,骄傲自负却意味着要付出更惨痛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