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嫌饭菜不合胃口,陈医生只吃了一点,就起身回二楼办公室了。
我把碗筷洗干净放进柜子里,我对陈医生完全没有半点了解,不知该从何下手,我并没有急着行动,而是耐着性子观察周围。
午饭后,是自由活动时间,九十年代初,普遍条件都差,休息区连个电视都没有,病人们有的在休息区打扑克,有的跟木头似的坐在那发呆,有的对着窗户自言自语,大呼小叫。
唱歌的,唱戏的,吟诵诗词的比比皆是。
窗外,依旧是被深深的夜色所笼罩,许兵仙从兜里摸出兰青歌的照片,呆呆注视着,一脸深情道:
“青青女子,温软如歌。”
其实人世间的爱情,大多数都是如此,你喜欢的,不喜欢你,你不喜欢的却偏偏缠着你。
30岁以前,尽情放纵欲望,爱过,恨过,30岁后,找个看上去稍微顺眼点的人把婚结了,从此,余生只剩下柴米油盐的苦难琐事,再无爱情可言。
薛护士端着药过来,我问许兵仙,能吃吗?
他看都不看将药咽下去:“不过是些虚幻的死物,没半点药效,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