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佳腾的电话又一次提醒了他,就算苏曈年龄再小,她也是异性。
海鲜大排档在老城区,只需过几个路口就能到他父母家,四车道的小马路中央没有护栏,只有一条斑驳的白色虚线,巫时迁直接掉了头,往沿海马路方向开。
“旁边就是海了。”导游巫时迁介绍道。
海边长廊堤岸太高,苏曈伸长了脖子也只能瞧见一线黑海,倒是有一块不算大的霓虹灯牌在她眼前一划而过。
“啊!刚刚经过的是轮渡码头吗?”她急着问道。
“对啊,你之前来过?”
“嗯,我外公外婆也是海葬,小时候妈妈带我来献花时搭的就是轮渡。”
车速不低,苏曈在后视镜里看着红黄交织的光斑逐渐变小:“上初中后我的学校清明假期都安排了事情,很难请假,就只有妈妈一个人回来了。”
巫时迁往右变了个车道,减了一点速度,这条路全路段禁停,他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想了想,他问:“你之前说的要看海,就是来这里看看?”
“是啊,之后我也要一个人来看妈妈。”苏曈回答。
心脏像被蚂蚁咬了一口,巫时迁握紧了方向盘。
“巫老师,我能开车窗吗?”
“可以。”巫时迁帮她按下了车窗。
淡咸的海水幻化成了温热夜风,伴随着海浪轻拍堤岸的声音涌进他和苏曈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