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南尼莫莱蒂这样的无神论者在梵蒂冈实拍,可见教廷为了恢复在公众中的形象与沟通能力,还真挺宽容. 最讽刺的莫过于教皇真人在与不在对信徒来说其实没多大区别,他们只需要的是自己心中的教皇在就行,一个精神傀儡可以服务千万信众,唯有压抑束缚了自己. 老人政治氛围,干脆被导演直接还原为了一个养老院,如果没有权力的联系,他们的行为和一群参加聚会的老人无甚区别,而既然如此,给予他们的权力与荣耀是否对信徒真有实际意义?不过从另一个角度看,最惬意的教职还是红衣枢机主教,既拥有了一个国家级别大教区信众的足够权力与荣耀,又没有教皇那样高处不胜寒的巨大压力与责任. 而对于身份是教皇,而身体与心理实际是步入了人生暮年一个老人而言,除了万众膜拜的那些早已没有兴奋感的虚荣,面对将一直到死的压力与责任,确实不是普通人容易承担的8/10. 故事的开篇吊诡弥合了历史与当下两种真实性时空,谋划逃亡、警报戒严等历史幽魂纷至沓来,穿着特警队制服的纳粹军队挤满了街道、火车站和群租房. 边境的含义不再是简单将二战屠犹和欧洲移民潮的两种时代创伤进行相互指涉,更是个体身份与记忆的错置,如何承担新身份过去的记忆和接受一份错认的爱,成为主角一种既达不到也离不开的状态. 主角频繁地造访马赛的墨西哥和美国领事馆,这里有来自不同背景的申请人,遛狗的中年妇女,穿着整齐的老人,错认为作家遗孀的哑巴母亲,陷入困境的人不断萍水相逢,在苦难的年代似乎救谁也不重要,最终主角询问得知开往美国乐土的船触到水雷遇难,历史与当下的精神阵痛未达到终点就已翻船. 导演将视点隐匿在客观叙事与旁白的暧昧交错中,就像男主证明作家身份逃离是非之地的那份遗稿,有太多相似的苦难无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