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番话,句句是实,可把在一旁的朱裕听得出了一身冷汗,万历皇帝更是剑眉倒竖,心想:“好你个宇文及,你这是在讥讽我治国无能呀!”想到此处,心中就又起了杀心。
就在此时,内室的太后咳了两声,似乎身上尚有不适。万历皇帝一听,挂念母后病体,一个“杀”字留在了口中,转而问候道:“母后,要不要让王太医再给你瞧瞧?”
李太后哪有什么不适?只是她深知皇帝的为人,听宇文及所说的言言逆耳,字字诛心,一句句都说到了皇帝的痛处,知道他起了杀心,因此才出声示意。这时见皇帝询问,便说道:“有劳皇帝挂怀,哀家并无大碍。宇文大夫,我有一事问你,这剩下的两剂药,该如何服法?”
宇文及明知道刚才那番话不妥,甚至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但此刻不说,便如有鲠在喉,实在不吐不快。直王朱裕为他操了半天心,在一旁冲他挤眉弄眼,冷汗涔涔而下,宇文及见他的模样,又想到嫩寒在太医院对他说的那番话,思索片刻,回道:“依旧用原方,另取上好野山参一两,瓦上煅为白灰,煎汤作引,可少许进些淡粥素菜,三日之后,定可凤体痊愈,行动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