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里无时无刻不透着肃杀。
季柯然不再与我们争吵,她每天就像一个幽灵一样在学校里飘荡,在宿舍里的时间越来越少,除了回来洗澡换衣服睡觉之外,平时基本不能看到她的身影;林朝阳的写真集在那一夜的厮打中被我们蹂躏成一张纸的纸屑,她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便是把她的那几本宝贝写真集捧起来修修补补;周舟看起来最平静,却是最让我担心,她像平常一样上课下课吃饭看书,不再出去喝酒,空闲的时候便坐在阳台上眺望着远处的小树林,沉默得让我害怕。
她甚至没有找过季柯然的麻烦。
我越来越感到恐慌,这平静的表象,掩盖的是戎马倥偬。
我独自坐在学校的人工湖边等着傅亚斯,有人拍了拍我的肩,出现的却是许久没见的彭西南。暖和的春日,他却穿了一件厚毛衣,他瓮声瓮气地问我:“夏昕,你的脸是怎么了?”
“我的脸?”我摸了摸已经开始结痂的伤疤,不知为何竟然觉得可笑:“伤都已经快要好了,你还来问我的脸怎么了?或许你可以去问问季柯然。”
提到季柯然,彭西南的脸色惨白了几分,他有些无奈地朝我笑了一下:“夏昕,我知道季柯然性格乖张,但其实她人不错的,只是性格不讨喜罢了,你们同一个宿舍,你们就不能好好相处吗?非得弄得鱼死网破你才罢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