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冲他柔柔一笑,给他肯定的答案:“没错,这里就是我当年治疗的地方。”
陆聿修想起当时,林天佑跟他说的一段话:“小夕刚到Y国时,什么都不记得,谁也不认识,她醒来时无助崩溃的眼神我到现在还记得,却无能为力。她时常情绪不稳定,晚上做噩梦,都是歇斯底里的嚎叫着醒来,满脸的泪痕。整整一年,她依靠着麻醉药,镇静剂才终于撑了下来。”
“以至于现在,麻醉药对她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他当时听到没什么概念,现在亲眼看到,心里像刀扎一般。
他的宝贝,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究竟受了多少罪。
林夕没有看他,往里走着,手轻抚上仪器,回忆似的自顾自说着:“还记得当时打麻醉,又粗又长的针扎在脖子上,天花板的灯照得我睁不开眼,耳边仪器嘀嘀嘀的声音清清楚楚,肌肉紧绷,疼都喊不出声,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只能盯着灯光麻木地流眼泪。”
陆聿修眼中闪过沉重的痛楚,他似是感同身受,身体也不住地颤抖着。
这些回忆,不止令她煎熬,还像是一把刀子插进他的心脏,让他痛得撕心裂肺。
他知道她受了很多苦,但是他没想到这些苦竟然远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他无法体会她当时她的内心是有多孤独和痛苦。
陆聿修的双手握拳,青筋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