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高的神明洗涤了我的心,当天夜里,舅舅只喝了一点儿酒就早早入睡了。我帮他把弄乱的棉被整理好,把水放在枕边,说:
“‘女服务生,我到附近参观。’
“我心底想的却是找出宗山的据点,把他打倒。
“外面的风势强劲。这阵风应该会被五十铃川挡住,吹不到宇治桥对面吧,风沿着相山漫长的坡道,猛然吹来……风势虽然猛烈,却有点儿温热,风沙在灯火下呈黄色。月亮在一层薄云之下,投射出浑浊的月光。在强风吹拂之下,即使神路山的树依旧郁郁葱葱,也会在二见浦掀起白色的波涛。风势极强,也许会被吹得脚步踉跄。帽子也许会被吹走,于是我立刻把它扔回藤屋的房间里……尽管如此,我背上的衣服还是被风吹得鼓起,像是微服出访的和尚,外套的袖子随风摆动。我嫌换衣服麻烦,直接穿着白天那身去神社参拜时穿的家纹礼服……我的双手交握,藏在怀里,也不晓得为什么,我用手巾把头包住。
“我想那一定是我成为门付的前兆吧。全都是我自找的。”
说着,门付把一只手伸进袖子里,直到上臂被袖子遮住,另一只手则像看准目标,把酒碗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