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自思付,若陆家军哗变,确是比外敌棘手,便是一州太守也只能束手无策。
“程杞信上说,他当时命悬一线,之所以能保得一命,是因城中百姓掩护。眼下陆家军占了南阳,城中喧乱至极,事态紧急。据他粗略估计,南阳军与百姓的伤亡至少在五千以上。”
陆离目色沉寂下来,当年父亲领着陆家军浴血奋战不幸战死,匈奴也不过惨胜如败,两国人困马乏,程杞议和通商乃顺理成章,说是白捡了便宜也不为过。
这些年程杞在南阳领兵,与匈奴游骑兵有来有回,却败多胜少。因其领军不力,治军不公,听闻陆家军一直不信程杞。
他唯一想不透的是,陆家军没有指挥、没有调度、没有统筹的安排、没有反抗的余地……他们这群久蛰之人,是被先帝所抛弃的陆家军,是被程杞用来当活靶子的陆家军,为何选择此时哗变?之后又欲如何?
天后把目光从陆离身上收回了,凤目环视众人,冷声问道,“众卿对南阳危情可有应对之策了?”
天后此问一出,大殿又静了下来。
陆家军哗变,使南阳落入危境,但更大的危局却不仅限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