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快步走下楼梯。似乎他们弄出了好大的声音。他跟随着身披绿色长袍的她,烛光引路走下来。她怕极了,深怕吵醒别人。可他对此并不在乎。他才不管谁知道不知道呢。她就恨他这一点。一个人应该小心谨慎,保护自己才是。
她引他进了厨房。女佣把这儿收拾得很整洁。他看看钟——五点二十分了!他坐在一把椅子中穿靴子。她看着他穿,盯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她希望他做完这件事,她心里好紧张。
他刚站起身她就拉开门向外看去。外面仍旧是阴冷的夜,黎明尚未到,天空中仍悬着一弯朦胧的月影。她不用出去了,这很好。
“再见了。”他喃言道。
“我送你到大门口。”她说。
她疾步前行,告诫他注意脚下的台阶。到了大门口,她站在台阶上,而他则站在下面。
“再会。”她轻声说。
他忠诚地吻了她,转身走了。
听着他迈着坚定的脚步上了路,她心里十分难受。哦,这无情无意的坚实脚步!
她关上大门,悄无声息地匆匆上楼钻进被窝。当她进了自己的屋,关上门,感到安全了,她才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她蜷缩在床上,偎在他刚才留下的被沟里,那里依旧留着他的暖息。她又是激动又是疲惫,还感到心满意足,终于很快就沉睡了。
杰拉德在黎明时分的阴冷黑夜中疾步前行。他谁也没碰上。他的头脑是一片沉寂和空白,象一潭静水,很美。他的躯体温暖,膨胀着。他快步走着,心满意足地朝肖特兰兹走去。